“哥，你跟杜妈聊的怎么样？”
冯乐刚刚离开，范程程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。
“你小子，卖我啊！”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哥，杜妈神神秘秘的让我把你叫过来，还不许我听，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找你干啥。”
范程程一顿撇清。
其实冯乐也没有打算追究，不过这小子迟疑了两下又开口了。
“哥，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有屁就放！”
“那什么，你跟程萧—你们—是不是—”
范程程支支吾吾，冯乐秒懂。
这事儿你也知道啊？
如果杜樺是从程萧那边得到的消息，应该不至於大嘴巴到广而告之。
换言之，此事必有蹊蹺。
“你听谁说的？”
“呃，也不是听谁说，就是偶然、正好、一不小心—撞见过。”
范程程为表清白指天为誓。
“虽然我知道了这件事，但是我从来没有跟別人说过。”
“不过当时还有別的练习生在场，所以他们有没有透露出去，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我发四，请苍天辨忠奸！”
话音刚落，云边一道晴天霹雳，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大地。
级里8n国好尷尬呀！
范程程訕笑了一下，赶紧岔开话题。
“所以，杜妈找你是为这个吗？”
“与你无瓜，小孩子別瞎打听。”
冯乐算是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，不过总决赛在即，暂时也还顾不上处理这档子事儿。
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，他回到自己候机室的时候，发现里面有人等候多时了。
以他现在的咖位，当然还用不上单人化妆间。
练习生们都是公用的。
然而此时此刻，里面却空荡荡的只剩一人，仿佛自带包场buff。
那傢伙几乎是斜躺著，双腿一翘架在了桌子上。
冯乐心想，这个姿势如果换成自己，大长腿一甩应该还挺適合出硬照的，不过眼前这位嘛—
当然，他並没有听见冯乐的腹誹。
“你回来了？等你半天了。”
“你是？”
“你不认识我？”
“你很有名吗？”
对方一时被冯乐给噎住了。
我还以为，我已经把脸刷成通行证了呢。
但这么一问，还真不好自己吹嘘自己，不然的话就显得太掉价。
早知道带个有眼色的狗腿了。
他微微一笑不以为意。
“那好吧，我叫王撕葱。”
“就算你不认识我这张脸，这个名字想必总听过吧？”
“在《偶练》这么长时间，你应该认识几位来自橡胶娱乐的练习生，那是我的一点小副业。
撕葱，冯乐肯定是认识的。
但是他最討厌这些自来熟，连自我介绍都不做。
没礼貌。
“王老板找我有事？”
“我听说，你还没有经纪公司？”
你也是来挖墙角的？
今天总决赛，桃厂为了壮壮声势特地把你们请来，结果你们却在这里狂挥锄头，桃厂知道么？
冯乐在彻底结束大厂之旅前，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：
哥们儿好像有点抢手！
总决赛还没结束，他们就爭先恐后的下手，或许是担心结果一出，身价立马就不一样了。
“你到我这里来，c位可以给你坐。”
“以后公司里的资源，优先分配给你。”
“至於待遇，难道我会亏待你？”
撕葱语气很轻鬆，甚至腿都没有从桌上放下来，似乎觉得板上钉钉。
然而，却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暂时没有签公司的打算。” 冯乐依然婉拒。
撕葱自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，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我，我被拒绝了？
小老弟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！
18年，房地產还在欣欣向荣，首富公子意气风发，在娱乐圈横著走，不知道什么叫作对手。
除了雷布斯，见谁懟谁，號称娱乐圈jw书记。
巴结的多了去了，这么有种的第一次。
好好好，跟我玩儿骨气是吧？
我就喜欢你现在这幅桀驁不驯的样子！
王撕葱不以为忤，露出“男人，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”的邪魅微笑，以最瀟洒的姿势掏出了—
支票本。
“如果我是你，就不会那么快拒绝。”
“我这个人交朋友从来不看有没有钱，反正都没我有钱。”
“朋友，开个价吧，数你自己填。”
他把支票本往冯乐面前一推，利落乾脆。
就这个动作，杀伤力太大了。
明明长得是那样貌不惊人，大头一甩却仿佛拥有全宇宙，儼然全世界最自信的男人。
他一定认为自己在发光！
冯乐这个人啊，贫贱不能移，威武不能屈。
但是富贵—
我承认，我的节操是有价的。
別说节操了，只要钱给够，就算贞操也不是不能商量。
看人真准！
“真的想写多少写多少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
王撕葱见冯乐两眼放光，明显有点失望，语气也带上了些许轻蔑。
唉，我还以为碰上了块硬骨头呢。
就这？
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，且乏味。
他意兴阑珊，也懒得去看冯乐到底填了多少，甚至见其掏出手机好像查了点什么，更是嗤笑一声。
不会在查我家有多少钱吧？
只能说，贫穷限制了你的想像力！
“我填好了。”
冯乐有些迫不及待的將那张支票递了过去，王撕葱不经意的抬眼一扫。
？？？
好多零啊。
“这是—”
“11个零，一千亿。”
冯乐贴心帮他换算了一把，並伸手指了指。
“看大写更清楚。”
王撕葱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强烈的衝击，呆呆的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只见那里工工整整的写著：
壹千亿圆整。
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？
他一脑门子问號，被巨大的荒谬所包围。
“你说的是人民幣吗？”
“当然，我刚才还上网搜了一下，最新的2017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榜显示，你们家族总共有1600多亿的净资產，所以不用担心，你付的起哦！”
冯乐一本正经的解释。
王撕葱现在的表情十分精彩，一种日了狗的感觉。
“我谢谢你噢！你怎么不直接写一万亿呢？”
“不客气，一万亿超过你的支付能力了。”
人言否？
这里面每一个字王撕葱都认识，组合在一起，却形成了自己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。
“你知道一千亿是多少钱吗？”
“把你整个人，都换成等重量的黄金，
都不值这么多！连零头都不值！”
“你是真有病啊！有大病！”
王撕葱当场气炸，骂骂咧咧的走了。
冯乐摊了摊手一阵遗憾。
“怎么还破防了呢？是你说让我自己填的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