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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第六十六章(1 / 1)

闫阜贵分析其中的门道。

父亲,我真心佩服。

看来我还是见识浅。

闫解成由衷赞叹,竖起大拇指。

老头子,真有你的。

要是小莉真按你说的把妹妹带出来,那可怎么办?

叁大妈忍不住问。

这个……我自有办法。

闫阜贵含糊其辞地回应。

闫家人议论了很久。

最后一致认为于莉的选择很明智。

这次于莉姐妹与张家共患难。

张宏明心里必定感激于家姐妹。

以后给闫家的好处,肯定不少。

院子里的邻居围坐在饭桌旁,都在议论张宏明。

都说他有本事,爱钻研,前途无量。

就连杨亮平、胡耕科这样的大领导都这么看重他。

真是让人佩服。

贾家屋里。

这个混帐东西,居然没被整垮。

老天真是瞎了眼。

那个杨亮平和姓胡的,简直是两个糊涂蛋。

贾张氏在家破口大骂。

妈,先吃饭吧。

秦淮如疲惫地劝着。

吃什么吃,全是玉米面,连点油星都没有。

我咽不下去。

贾张氏连筷子都没动。

傻柱以后不带饭盒了,咱们只能吃这个。

秦淮如无奈地解释。

一提到这事我就生气。

傻柱往家带饭盒,张宏明管得着吗?他就是嫉妒我们,自己捞不着。

要是他能拿,肯定比我们拿得多。

这人尽干缺德事。

贾张氏越说越气。

突然,她鼻子一抽。

“红烧鸡味儿,还有炒鸡蛋的香。”

棒梗使劲吸着鼻子,突然大喊:“肯定是老张家在吃好的!”

“这该死的,害得我们没饭盒,自己倒吃香喝辣!”贾张氏气得直攥拳头。

“奶奶我要吃鸡!我要吃鸡蛋!”棒梗把筷子一摔就开始闹。

秦淮如强压着火气说:“等发工资给你买半只鸡。先好好吃饭!”

可她心里苦得很——明天就要被处分,工资肯定要扣。原本钱就不够花,傻柱的饭盒又没了,家里两张嘴像无底洞一样。

光是想想这些,她就头疼欲裂。

“这个月多给我两块钱。”贾张氏板着脸说,“现在孩子长大了要吃要喝,五块钱哪够?”

其实她最近贴进去好几十块,肉疼得很,非要把这个窟窿补上。

每月那五块钱,她死活不认是养老钱,非说是带孩子的辛苦费。

“妈,我明天要扣工资,哪还有馀钱!”秦淮如都快哭了。

压力接踵而至,重重压在她肩上。

“明天别去保卫科报到就行。”

“杨亮平时忙得不可开交,哪有空管你这种小角色。”

“说不定他刚才说的话,自己转身就忘了。”

贾张氏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。

“这……能行吗?”

“要是被杨亮发现,肯定要找我算帐。”

秦淮如轻轻咬了下嘴唇。

心里却忍不住兴奋起来。

举报张宏明的事,她全程没说话,只是站在旁边看着。

结果挨处分的却是她。

这世道还有没有道理?

秦淮如和许大茂一样,觉得这口黑锅背得太冤。

“他能知道个屁,照我说的做准没错。”

“富贵险中求,饿死胆小的。”

贾张氏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。

秦淮如微微点头。

眼里闪过一丝希望。

如果能躲过处分,工资就能保住。

每月多五块钱,能解决不少急事。

张家饭厅里。

张宏明和于家三姐妹坐在餐桌旁。

桌上摆着三盘菜:红烧鸡块、韭菜炒蛋、香干五花肉。

“这也太奢侈了。”

于海棠眼睛发光。

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。

那盘红烧鸡用了半只肥鸡。

金黄的炒蛋用了五个鸡蛋。

油亮的五花肉至少有三四两重。

张家吃顿饭的肉菜,够于家吃上一整月。

在在于海棠看来,这简直象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美味佳肴。

“都是家常菜,别客气。”

张宏明说着夹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口。

“放开吃,别拘束。”

于莉给于海棠夹了一块红烧肉。

于海棠尝了口韭菜炒蛋,才嚼两下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
“天,这也太香了!”

“早跟你说过宏明哥手艺好。”于莉笑着戳了戳妹妹的脸,

“上次我尝他做的菜,差点把筷子吞下去。”

张宏明一边吃饭一边打趣:“你姐那时候比你还夸张。”

桌底下忽然被踢了一脚,于莉瞪了他一眼。

“趁热吃,天热菜不能隔夜。”张宏明转移话题。

于海棠埋头吃了两碗饭,平时在家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,此刻却象在品尝珍馐美味。

中院里,傻柱看见溜达的许大茂:“孙子,鬼鬼祟祟干啥?”

“爷爷,我乐意散步,碍着你了?”许大茂翻了个白眼。

许大茂心情烦躁,语气也不太好。

傻柱一时找不到教训他的机会,哼了一声,转身去了易忠海家。

“壹大爷,这口气我咽不下去。”

“那家伙害我挨了两次处分,不收拾他我饭都吃不下。”

“咱俩合计合计,狠狠治治张宏明,您看行不?”

傻柱满脸愤怒地说。

“现在不行。”易忠海摇头。

“壹大爷,您就看着张宏明在院里横行霸道?”

“再不管,以后谁还听咱们的?”

“壹大爷……”傻柱急得直跺脚。

要是易忠海不帮忙,他真没办法对付张宏明。

“你先听我说。”易忠海打断他。

傻柱耐着性子等。

“眼下动不了张宏明,我琢磨着……”

易忠海把自己的想法全说了出来。

“壹大爷,您的意思是等张宏明修完设备,再找机会收拾他?”

傻柱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。

“没错,现在杨厂长和胡耕科都护着他,就是为了设备能正常运转。”

“等设备修好了,他不过是个七级焊工,那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。”

易忠海点点头。

“明白了,几天我还等得起。”

“壹大爷,我听您的,您说动手我就上。”

傻柱信誓旦旦地表态。

“记住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”

“行了,去忙吧。”易忠海挥挥手。

傻柱心里踏实了,精神焕发地离开了易家。

“许大茂,过来。”

“有事跟你说。”

傻柱看见许大茂在院子里转悠,冲他招了招手。

“啥事?”

“有屁快放。”

许大茂警觉地站在那里,不敢靠近傻柱。

“知道杨厂长和胡工为什么都帮着张宏明吗?”

傻柱压低声音问。

还没等许大茂开口,他便把易忠海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。

“难怪领导们都向着他。”

“咱们真是倒楣,偏偏赶上这个时候。”

许大茂愁眉苦脸地搓着手。

“等设备修好,看张宏明还怎么得意。”

傻柱阴笑着说,咬牙切齿。

“谁会倒楣?张宏明吗?”

贾张氏匆匆跑过来。

听说张宏明要出事,她比谁都兴奋。

“老嫂子,您知道杨厂长他们为什么护着他吗?”

“是这么回事。”

“胡工修大机器缺个懂俄语的,张宏明这滑头吹牛说自己会。”

“这就混进了技术科。”

“杨厂长也信了他,全指望他修设备呢。”

许大茂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。

其实易忠海猜得差不多没错。

但经过傻柱和许大茂两人一传,

到贾张氏耳朵里时,

已经完全变了样。

“好!我说这小子怎么巴结上大领导了。”

“原来是个江湖骗子!”

“这么多人被他骗了,我非得揭穿他的把戏不可。”

贾张氏来了劲,

一副伸张正义的样子。

“这事必须说清楚,院里不少人还以为张宏明真有本事。”

“别的不说,就张家那个小丫头,也被他骗了。”

许大茂摸着下巴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。

“这次一定要撕下张宏明的假面具,让他彻底栽跟头!”

傻柱拍着桌子大声喊道。

三个人又凑在一起。

“重点就是说张宏明骗人,破坏他和于海棠的相亲,别惹其他麻烦。”

“贾婶子、傻柱,你们俩可别再闹事。”

狗头军师许大茂严肃地叮嘱。

“我闹哪门子事?”

贾张氏瞪了许大茂一眼。

傻柱也拉下了脸。

“傻柱,当初我们怎么商量的?”

许大茂反问。

“不就是给他找麻烦,让他相亲不成吗?这小子也配讨媳妇?呸!”

傻柱咬牙切齿地说。

“这不是结了吗?本来只是看他笑话,坏他好事。”

“结果你俩非要举报,把大家都牵扯进去了。”

“我还被处分了,全怪你们乱来。”

许大茂满肚子委屈。

到现在他还觉得冤,

自己分明是被傻柱和贾张氏这两个蠢家伙拖下水的。

“我也不好受,说得跟你多惨似的。”

傻柱黑着脸嘟囔。

“我家不也跟着倒楣?”

“不过许大茂说得对,都怪傻柱非要举报。”

“傻柱,你得赔我们家损失。”

贾张氏眼睛一转,又打起了讹钱的主意。

“放屁!明明是你推着我去举报的!”

“再背个处分我真没地方说理去了。”

傻柱气得满脸通红,拳头握得咔咔响。

三个人的小团伙眼看要散伙了。

谁挨了处分心里能痛快?

每个人心里都憋着火。

“过去的事就翻篇吧。”

“赶紧办正事。”

“我看于海棠最近有点不对劲。”

许大茂死死盯着张家的窗户。

于海棠象个媳妇一样,又洗碗又倒茶。

差点就要上手给她捶背了。

许大茂嫉妒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。

贾张氏和傻柱这才停止争吵。

“张宏明!出来!”

“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!”

傻柱大声喊道。

声音震得树枝都在抖。

“那叫衣冠禽兽。”

“柱子哥又想搞什么名堂?”

张宏明拎着小马扎坐在门口。

屋里于家姐妹正在收拾碗筷。

姐妹俩有说有笑地干活,他却象个多馀的人。

不如出来透透气。

“张宏明,我以前还以为你是实在人。”

“没想到你能干出这种下作的事。”

“跟你住一个院,我都觉得丢人!”

许大茂对着屋里大喊。

故意让于海棠听见。

院子里的人刚吃完饭,都拿着牙签围了过来。

有热闹不看是傻子。

“这又闹什么?”

“还没完没了?”

闫阜贵背着手走过来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
“许大茂,傻柱,嘴巴放干净点。”

张宏明是杨厂长和胡工程师重点培养的技术骨干,对轧钢厂发展起着关键作用,不能随意诋毁他的名声。

易忠海走出门外,神情严肃地说。

他故作姿态,实则有意引导话题往傻柱等人想要讨论的方向走。

“一大爷,杨厂长和胡工都被张宏明这个伪君子蒙蔽了。”

“这事要是不说清楚,我实在憋得慌。”

傻柱大声喊道。

“哦?那你说说张宏明怎么骗厂领导了?”

易忠海装出惊讶的样子问道。

这一问成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。

张宏明坐在小板凳上,神色自若地看着傻柱表演。

又来找茬是吧?

行,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。

“你们知道张宏明是怎么调进技术办公室的吗?”

“他听说厂里有一台设备需要维修,正缺俄语翻译。”

“他就谎称自己懂俄语,胡工程师这才把他调过去。”

“杨厂长看重他,也是希望他能修好那台进口设备。”

傻柱大声喊道。

“这不是挺好吗?有什么问题?”

闫阜贵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
“张宏明根本不懂俄语,纯粹是在瞎指挥。”

“现在杨厂长和胡工都等着他修设备,这不是眈误厂里的生产吗?”

傻柱说得振振有词。

听到这里,周围的人都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张宏明。

“张宏明,傻柱和许大茂说的是真的吗?”

“虽然杨厂长让我照顾你,但这件事关系到轧钢厂的生产任务,我必须问清楚。”

易忠海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。

“如果张宏明懂俄语,我早就当工程师了!”

许大茂插话道。

“许大茂,你先别说话。”

易忠海瞪了许大茂一眼。

“我懂不懂俄语,关你们什么事?”

“想知道就去问胡工,别在这儿烦我。”

张宏明一听是这事,顿时没了兴趣。

就这么点事?

他连话都不想说了。

“直接说不就行了吗?”

“大家都看到了,张宏明都不敢说话,肯定是心里有鬼。”

傻柱一脸怀疑。

“于海棠,你可得看清了。”

“张宏明这个人有问题。”

许大茂对着张家喊道。

“关你屁事!”

“许大茂,你自己管好自己吧。”

于莉在屋里直接骂了出来。

“我不是怕张宏明害人吗?”

“再说,你能替于海棠做主?”

许大茂气急败坏地叫道。

“我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
于海棠的声音从张家传来。

许大茂一下子蔫了,像被霜打过的茄子。

傻柱和贾张氏对视了一眼,也觉得没劲了。

于海棠根本不相信,他们再闹也是白费力气。

“张宏明,你等着瞧!”

“等胡工发现你是骗子,你连七级焊工的饭碗都保不住。”

傻柱咬牙切齿地说。

“就你这种人还想修设备?”

“说不定明天就被机器砸死。”

“做了那么多缺德事,早晚会有报应。”

贾张氏恶狠狠地咒骂着。

大家渐渐散开了。

“贾老婆子真是个坏东西。”

“要是我,非得抽她两巴掌。”

于莉走到张宏明旁边,气呼呼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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